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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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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?你失手了?”度卡莫瞪著季二,“不是說包在你身上嗎?”

“我喬裝成老人想對他們下毒,誰知道上次綁走的那個小子居然認出我來。”季二也很懊惱。

“這表示他們命不該絕啰?”度卡莫沈吟道。

“要不讓小的再試一次?這回我會多派幾個人去。”季二認真地說。

“算了,若他們在接近我國國境的地方出事,反而會啟人疑竇,就讓他們來吧,咱們見機行事。”

“那我們呢?”

“回魯達國,我已經離開好一陣子,不能群龍無首。”經過思考之後,度卡莫決定先回去準備迎接來使。

“主子,您想太多了,國事不是有公主代為處理嗎?”季大道。

度卡莫搖搖頭,“她只是個貪玩的孩子,就是因為暫把國事交給她,我一點也不放心。”

“公主雖年輕,但非常聰明,您應該安心才是。”季二也拍著馬屁。

“你們呀,就只會在我面前說好聽的話,我自己的妹妹,性格如何、會不會做事,我太了解了。”度卡莫睨了他們一眼。

“主子,我們只是認為你該放手讓公主試試,這樣她才會長大。”季大建議。

“這個我知道,但我依然有牽掛,就像你說的,她還沒長大。”那個丫頭只會胡鬧呀。

“對了,昨天我的手下傳來一個消息,倒是令人不解。”季大突然想起這件事。

“什麽消息?”

“左湛天不知什麽原由,前天夜裏竟然悄悄將他身邊那小子給送走,結果那小子不依,好像半路跳了馬車。”季大將手下傳來的消息轉述出來。

“送走他?難道是害怕他受到咱們的迫害?”度卡莫冷嗤,“不過就是個下人,他何須這麽關心他?”

“我也覺得奇怪,左湛天還因為他受了傷而刻意在客棧多待了兩日讓他養傷,或許他是個很體恤下人的主子吧。”季大只能這麽解釋。

“不過是婦人之仁,這樣的人應該很好應付。”

若非大清國地大物博,他們魯達國也不可能俯首稱臣,然而向來強悍的滿人在入主中原之後,偏偏要學習什麽儒家思想、中庸之道,搞到現在什麽慈悲心都冒出來了,還真是令度卡莫不屑。

“哈……主子說得是,想咱們魯達國的麻姜草就可以扳倒他們,遲早有天中原會納入咱們手中。”季二奸佞一笑,“還有,前幾次進貢的晶玉丸,不就是麻姜草制成的,那神秘的藥性連他們的禦醫都摸不透,大清皇帝還給他的寧妃服用,自以為這樣能醫治寧妃,其實是……”

“小聲點,這事若被發現,可會壞了咱們的計劃。”度卡莫阻止他繼續說下去。

由於魯達國近些年來男丁愈來愈少,兵力漸弱,但是他們貪婪的個性仍不改,依舊企圖稱霸中原,於是請來女巫研制了一種含毒的草藥。

這種草藥剛服下時可以百病全消甚至神清氣爽,可是長期服用之後,就會發現身體愈來愈虛弱,甚至到了無藥可解的地步。

偏偏它又是中原大夫所少見的,自然看不出端倪,但它味道剌鼻,如果能多花些時間研究,還是可以發現它的危險程度。

“是,小的以後會註意。”季二趕緊噤了聲。

“還有,用麻姜草制出晶玉丸一事是我一手策畫,萬萬別與他人提及,就算是咱們魯達國內的人也一樣,你愛酒,我就怕你酒後亂語。”度卡莫斜睨了他一眼,出聲警告。

“是,小的一定戒酒。”季二面有難色。

“算了吧,我看要你戒酒比要你的命還難。”季二的親哥哥季大實在是太了解他了。

“大哥,你還真是!”咬咬牙,季二氣得皺眉。

“好了,別再說了,我們走吧。”這對兄弟只要一擡起杠來還真是沒完沒了,度卡莫也只好搖頭興嘆了。

水宓的傷勢雖只是皮肉傷,卻也足足在客棧待了數天才顯好轉。

或許是愈靠近北方的關系,氣候逐漸轉涼,尤其這陣子氣溫降得不象話,雪也連下三天了。

左湛天立刻找來一件暖裘襖為她披上,“冷嗎?”

“有了它就不冷了。”水宓見他什麽衣裳也沒添,於是好奇地問道:“你呢?為何沒穿裘襖?”

“我有練武,不冷。”看看外頭寒風陣陣,“明天就要啟程了,可以嗎?”

“當然可以,我已經好多了。”她不好意思地聳聳肩,露出慚愧的笑容,“都是我的關系,讓你耽擱了這麽久,否則早就到了。”

“反正不急,多休息兩天也好,只是……”他擡眼望著她,“如果之前下毒的人真是魯達國派來的,這一去就當真不太平,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?”

“我跟你跟定了,再說到了那裏,他們就不敢對我們動手了,否則也不會在半路行動,對吧?”她雖天真但也不笨。

“沒錯,格格果真聰明,不過只有正人君子才會這麽做,小人可是不講理的,所以我們還是得萬分提防。”他不得不提醒她。

“我當然知道了,放心,我不會惹事。只是我不懂,咱們只是去回個禮,他們為何要加害我們?”這可是她百思不解的。

他勾起冷笑,半瞇著眸估算道:“事出必有因,顯然他們魯達國有什麽事不希望被咱們發現,所以到了那兒,無論發現什麽,你記住,都得以靜制動。”

“我都聽你的。”她站起身打開窗,深吸口氣,“嗯,這鎮上的空氣真好,我們可不可以去外頭走走呢?”

“怎麽?是不是因為養傷的關系,在屋裏悶得慌?”他笑著從她身後摟緊她,“好吧,就陪你去。”

“真的?太好了!”水宓微笑著,才剛說完就見外頭又飄起了雪片,“湛天你看,又下雪了耶,這次的雪好密喔。”

“是不是想出去了?”看見她的笑容,他可以猜想到此刻的她一定想摸摸雪瓣的滑冷。

“嗯。”她開心地拎起裙擺,快步奔了出去。

站在檐下,她伸手接著雪,微笑地說道:“時間過得真快,我們離開北京城已經一個半月了。”

“這一路奔波,辛苦你了。”這段日子她一直跟著他跋山涉水,每每想起都令他極為心疼。

“我一點都不辛苦,雖然有點累,但卻很快樂。”轉過身,她綻放亮麗的笑顏,“在客棧養病時,聽店小二說出了鎮外右轉不遠的地方有處青草坡,風景極美,我們去看看怎麽樣?”

“怎麽?起了玩性?”他摸摸她的腦袋。

“是你說要帶我四處瞧瞧的,人家只不過想逛個青草坡,你就有意見呀?”瞇起眸,水宓故意說:“好吧,那就不去了。”

“鬧什麽脾氣,我只是開個玩笑,那就走吧。”拉住她的手,兩人來到客棧後面牽馬。

左湛天道:“你的傷剛好,還是與我共乘一騎吧。”

“這樣也好。”

水宓先上馬背,不一會兒左湛天也躍上,將她鎖在懷中。

他的雙臂緊緊圈著自己,水宓不禁想起上回的親熱,雙腮隨即泛上了紅影。

“回京後你會明媒正娶將我娶進門嗎?”她垂下小臉,低聲問道。

“這麽想嫁我?”瞧她那張羞怯的小臉,左湛天心底得意著呢。

“說什麽嘛?只有我想,你不想嗎?”她雙眉一皺,回頭望著他,“難道你……你並不愛我……”

沒想到就這麽一句話,淚水已在她眼眶中打轉,左湛天立刻解釋,“只是開玩笑而已,你怎麽就哭了?”

“因為我真的害怕……害怕你只是虛應我。”這一路她不要臉的黏著他、纏著他,的確讓她非常不好意思,而他的無奈她又怎會瞧不出呢?真擔心他過去對她說的那些話只是應付性的。

“就這麽不信任我?”他認真的說:“好,一回京我立即派人去你府中提親,希望恭親王與福晉會接受我這個女婿。”

他的心被她打動是真的,從沒想過自己也會如此惦記著一個女人,但就在上次將她送走的那一剎那,他終於體認她在他心底的重要性,把她送走他可是又愁又苦又擔心呀!

“真的?你真會這麽做?”水宓發現自己愈來愈愛他了,甚至已到了無法與他分開的地步,若是這輩子無緣與他結為連理,那她決定不再婚嫁。

“當然,所以別再胡思亂想了,走吧。”他猛一揮鞭,馬匹立即往前疾奔。

來到青草坡上,見地面上已覆著皚皚白雪,吸入口的都是結了冰的空氣,冬天真的來了。

水宓開心的跳下馬背,直往前奔,由於眼前所見完全無遮蔽,可以將一整個幽然的景色全部納入眼底,令人心頭頓時開朗。

水宓調皮的搖搖樹幹,不一會兒,結晶在樹上的雪堆被震開,碎落在她的手心中。

她笑咪咪的看了左湛天一眼,接著大大的吃上一口,含在嘴裏,“哇……好冰……”

“傻丫頭,這麽冷的天幹嘛吃雪呢?”這麽頑皮的格格,當真絕無僅有呀。

“好玩嘛,而且真的很好吃,你也吃一口。”她立刻把剩下的雪放在他嘴邊,鼓勵的笑著,“嘗嘗看呀。”

沒轍的搖搖頭,他也低頭吃了口,“好冰!”

“雖然很冰,但很有意思吧?”她漾出燦爛的笑容。

“你呀,我們大清的格格哪個像你這樣子,凈做些旁人都不會做的事。”她是老天爺贈給他的禮物嗎?與她在一起,每天都會出現不一樣的驚奇,無論是開心的、難過的,還是讓他疲於應付的,這些都是生活的新剌激、新體驗。

以前,他的日子總是過得非常愜意,也足以讓他掌控,因此每天的生活是平淡得很。

可自從認識她之後,平靜的生活漸漸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層出不窮的意外,讓他應接不暇。

一開始他有些排斥、有些退怯,但是與她熟識之後,他發現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了。

他愛她,毋庸置疑的愛上她了。

“你若是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,我是賴定你了。”水宓又捧起一攤雪往他身上潑去。

“哇,你這丫頭居然弄得我一身濕。”左湛天也抓起一把雪,與她打起了雪仗。

兩人相互追逐,最後水宓不小心摔倒在雪堆上,卻仍開心地呵呵笑著。

“雪還不夠厚,你摔不疼嗎?居然還笑。”望著她那心無城府的笑容,左湛天也跟著會心一笑。

上前朝她伸出手,“快起來吧,躺著會著涼的。”

水宓的嘴角彎起漂亮的弧度,將雙手交給了他,卻趁他不註意之際將他往自己身上一拉。

“餵餵……”左湛天雖然倒了下來,卻迅速撐住自己,以防壓傷她,“丫頭,你在幹嘛呀?”

“一起玩嘛。”偏著腦袋,她逗趣地說。

“我這麽大個人了,玩這個多沒……你在幹嘛?”話沒說完,她居然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!

“你一個姑娘家壓著個大男人,不怕被人瞧見說閑話?”左湛天瞇起眸,眼底的光影倏地變濃轉暗。

“是嗎?你瞧瞧我現在像個姑娘家嗎?”水宓比比自己一身的男裝打扮。

“你!”這一瞧,他劍眉輕挑,“這樣更不行了,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體統?”

“你知道我不是就行了。”一對亮粲的眸子瞬也不瞬的望著他,“你不喜歡女人這樣大膽吧?但我也只對你一人如此。”

“水宓……”她那柔媚含春的美眸如新月般彎起,更教他心悸呀。

他猛地一個翻身,又將她縛鎖在身下,捧住她的小臉,“誰說我不喜歡,我非常樂意。”

說著,左湛天便吻上她的眉,然後是她的鼻,還有可愛小巧的耳垂……

雪片伴隨著他的吻一下下輕掃著她的臉蛋,因為搔癢讓她忍不住嬌笑出聲。

輕輕推開他,她跳了起來,並將他也拉了起來,她開心地轉圈圈,“真好,我好喜歡這裏,回程時我們再來這裏逛逛?”

“只要你喜歡,當然沒問題。”他允諾。

雙臂抱胸,看著她雀躍飛舞的身影以及亮麗妍美的容顏,有哪個男人不心動呢?

她回頭微笑道:“這樣我就滿足了,回去吧,早點休息,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。”

“想不想去鎮上走走,我買些東西送你。”小姑娘們不都喜歡一些小飾品嗎?

“東西我不要,我只想為你買些衣裳,之後會愈來愈寒冷,你一定要多添些裘襖,我們這就去買。”拉著他的手,她走向馬匹,可奇怪的是他的手心好溫熱,即便穿得不多也沒有冰寒的感覺。

果真,練過武的身體就是不一樣,等回到北京城後她一定要賴著他教她點拳腳功夫。

左湛天則微笑的望著她,眸中充滿了寵溺。

幸好這一路上有她相隨,否則他的生活必然無趣又單調,整個人也會變得更淡漠不近人情了。

來到鎮上,水宓興奮的為左湛天挑選衣物,他不希望她破費,但水宓告訴他,這是她此生唯一一次為男人買衣獻情,他可萬萬不能拒絕。

那好吧,既然可以稱她的心,讓她開心點,他就接受了。

但不知是否因為她親手為他套上,穿在身上除了有暖意外,還非常的舒適。

“嗯,這件好看,就是它了。”水宓立即付了銀兩,然而雪好像愈下愈大,她隨即道:“我們還是快回客棧吧。”

就在他們回客棧的路上,她突見一位算命先生就坐在街角的檐下擺攤。

水宓立即要左湛天停住馬匹,“等等,他好面熟喔。”

“什麽?”他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果真見到那位熟面孔的算命先生。

怪異的是,他和水宓來到這裏幾乎沒得休息還必須長途勞頓,雖然曾在客棧停留了數日讓水宓養傷,但速度也算很快了,為何算命先生一個文人,卻能在同樣的時間出現在這兒?

“咱們過去問問。”左湛天朝他走了過去。

水宓也好奇,連忙隨他過去。近距離一瞧,她確定他就是那位算命先生,因而笑開了嘴兒,“好久不見,算命先生你還記得我嗎?”

他擡起臉,望著水宓一笑,“倘若你換回女裝,我就記得你。”

“算命先生你真厲害,居然看出我是女扮男裝。”水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“我看的人多了,別忘了我還會看相。”

“就不知算命先生是如何來到此處?”一直觀察著他的左湛天終於開口。

“這位公子問得妙呀!我自然是推著車一路過來的。”算命先生指著木桌上的墨筆與紙,“今日要不要再測個字?”

“不了,如果這一測又多了位姑娘跟在身後,我怕她會不同意。”左湛天笑望了水宓一眼後,又問道:“從北京城來這裏的路程崎嶇難走,還有一座橋斷了,我們可是繞了許多山路才來到此處,而你還必須推著車,扛這麽多東西,是如何來的?”

經他一提,水宓也猛然想起,“是呀,這一路來我們走得多艱辛呀,想想你推著車過來,肯定不容易吧?”

“兩位說得沒錯,這一路果真辛苦,或許這車我已推慣,非但不成累贅,反而是輔助工具。”算命先生撚須一笑。

“哎呀,不管你是怎麽來的,能在這裏見著你我真的很開心。”若非是他,她也不可能找到命中良人。

“是嗎?我也很高興可以遇到你們。”

左湛天瞇起眸,對他的話很是質疑,“但我仍有一事不明白。”

“公子請說。”

“論起繁榮,北京城比起這裏有過之而無不及,為何先生要遠道來這裏擺攤?我看這裏人潮普通,可有生意?”他看看周遭過往的行人,將內心的疑惑問出口。

“我來此地不是為了做生意。”他拉開一抹笑。

“哦?”水宓好奇不已,“那你是來?”

“我是來救人的。”算命先生說道。

“救人?誰呀?”水宓又問。

“過兩天你們就會知道了。”隱隱一笑後,他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,“來,這個給你們。”

“這是?”左湛天從頭至尾都覺得此人甚是詭異,不但首次見面時出現得突兀,就連現在也是出現得如此巧合。

“這是救人的藥,你們拿去,今後不論去哪兒,都可幫著我一塊救助他人。”他輕聲一笑。

“這藥什麽都能醫嗎?”水宓接過手,天真地問。

“哈……這是解毒藥,奉勸二位也服下,好做個預防。”算命先生看看時辰,“時候已不早了,我該收攤回去休息了。”

水宓立刻上前幫忙收拾,“算命先生,你現在住哪兒?如果不遠的話,我可以幫你推車過去,咱們還可以多聊聊。”否則明兒個他們就要離開這裏了。

“不了,我向來獨來獨往慣了,謝謝你,若有緣咱們必然還會再見面。”收拾好攤子,他將東西全放上推車,“兩位一路上要多保重。”

“我們會的。”既然不肯讓他們送,她也只能依依不舍的望著他離去。

直見他彎進巷口,水宓突然想起還有話想問問他,可是才追進巷內,竟發現他已經不見了!

“咦?”這條巷子很長,他怎麽可能說不見就不見?

跟著過來的左湛天也皺起了眉頭,忍不住問道,“老天,這是怎麽回事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記得上回在北京城也是這樣,他就在我們兩個說話時突然間不見了!”水宓疑惑的深鎖眉心,接著她瞠大了雙眸,驚喊了聲,“你說,他會不會是神仙?”

“神仙?”左湛天逸出冷笑,“我不信怪力亂神之說,他八成有武功,才會一下就不見蹤影。”

“是呀,這世上真會有神仙嗎?可是,他又不像會武功的人。”水宓又在附近找了找,依舊不見算命先生的身影。

“好了,別找了,他會出現在這裏讓我們遇見必然是有原因的。”左湛天拉住她,“只是不知他的用意為何?”

看著手中的瓷瓶,她喃喃自語著,“就是要給我們這瓶藥好救人救己嗎?”

“這藥到底能不能用還不知道呢!”讓他心存懷疑的人,左湛天實在無法信任。

“幹嘛這麽說?我是很相信他的。”她鼓著腮幫子。

“好好,人都走了,隨你怎麽說都好,時間不早了,回去吧。”他笑著勸她。

左湛天說得沒錯,算命先生都已經走遠了,她想再多也沒用呀,“好,我們回客棧。”

可是才走了幾步後,她卻頓住腳步,似乎想起了什麽,“對了,我一直覺得那位先生很眼熟,現在我終於想起來了!”

“瞧你這腦袋瓜子還真是閑不下來。”他揉揉她的腦袋。

“我說的是真的,小時候我生了場重病,群醫束手無策,結果來了位中年男子,就是那位先生。”雖然老了點,但模樣依稀可見呀。

“該不會是你記錯了?”左湛天笑望著她,“已事隔多年,你的記憶說不定早已模糊,就別亂想了。”

“你老是不信我的話。”她好無奈。

“不是不信,但我只信我願意相信的,別胡思亂想了,走吧。”溫柔地握住她的手,他們雙雙坐上馬匹朝客棧而去。

看看手裏握著的瓷瓶,水宓告訴自己一定會好好利用它,救助需要幫助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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